— 霜鹿 —

【陆散】生花

突然又想写这个设定【猫饼】
同设定【心悦】
还有星夜和初心
麻烦移步主页…因为写了上中下什么的…贴一堆不好看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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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的时候陆之遥正在餐厅,把空的豆浆袋子丢进垃圾桶,手里刚买的包子透过牛皮纸袋都烫手。
在停车场门口等了一会儿,上车顺手把包子递给后座的肖尧,“小心烫。”
“噫…”小绝开始装模作样地往外掏墨镜,“毛豆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挺冷的。”
“一大早就开工,是挺冷。”
大pi普通和几个痕检人员在后面的车上,铃铛奶茶在办公室值班等着上一个案子的报告。
警车东拐西拐拐进一片老居民楼,在这种简直谈不上隔音效果的建筑里发生的命案,果然还是要先安排走访。
“你吃完等会儿再进来。”看着就要把手里的包子丢掉伸手去拿自己的勘查箱的肖尧,陆之遥皱了皱眉毛把勘查箱接过来把人推出去。
普通偷笑着把他的早饭递回去,戴好鞋套手套拎着自己的箱子进屋。
就这么半口包子而已,不过想想陆之遥也是好意,吃完喝了点儿水,在楼道站了会儿确定食物已经安安稳稳到胃里了。
客厅餐厅卧室都有痕检的同事在取证。普通在卧室里蹲着,拿着小刷子刷衣柜门上的指纹。
衣柜里杂乱地堆放着衣物,是为了掩饰尸体才这么堆放的。
被胡乱地丢进衣柜的女尸衣着完好,肖尧伸手去理了一下旁边的杂物,把一块沾满血迹的抹布装进普通撑开的证物袋里。
这么大的出血量尸体上应该有明显的开放性伤口。脖颈有勒痕,而耳侧到后脑的区域有一块明显的凹陷状伤口,那里的血液已经紫黑结块。
“已经出现了尸僵。”肖尧侧头去看在他旁边蹲下来的陆之遥,“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需要化验胃内容物才能确定准确时间。”
“应该差不了,客厅的灯开着。”
“后脑的伤口…看起来很像钝器重击,脖子上的勒痕力度也不小,看不出来哪个是致命伤。”其他部位暂时没有看出来有问题,看着尸体被装进袋子,肖尧看到地板上水迹干过之后的印子,“这地被拖过?”
“凶手清理过现场。”普通在一旁点头,“整个客厅和卧室的地板都被拖过。”
走出去的时候看见门口在接受毛豆询问的户主,也就是报案人。这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神色颓废,跟客厅照片上相比似乎衰老了不少。
客厅墙上还挂着镶上花边的婚纱照,大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昭示着这是一对新婚夫妇。
把尸体运回来肖尧就一脑袋扎进解剖室,陆之遥带着死者丈夫的笔录回来的时候在楼下遇到拎着外卖的普通。
“还没吃?”
“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你一样工作狂。”自然知道不是问他吃没吃,普通一脸服了这俩的表情,“陆大队长要不要检查检查营养搭配合不合理?”
“麻烦你照顾他,改天请你吃饭。”拍拍普通的肩膀,陆之遥腾出手去接听响起来的手机,无时无刻不被这俩人秀一脸的普通无奈地笑笑对大忙人挥挥手上楼去伺候那个还饿着肚子工作的人。
“邻居没有人听到过有尖叫争吵或者打斗声。”
“死者的母亲和丈夫反映死者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屋子里的现金和金银首饰没有被拿走。”
小会议室里叽叽喳喳热闹得不行,闹得刚有点头绪的陆之遥差点要拍桌子。
刚走访完跟死者关系比较亲近的人回来的铃铛把笔录交给陆之遥,“现在看来还没有有用的线索。”
浏览完笔录,都是例行的问题,而看起来死者张姝妮是个人际网很简单的人,除了日常在母亲的绣品工厂工作以外,很少出去结识其他朋友。
“屋子里被翻乱却没有被拿走财物,说明不是抢劫杀人。”
“现场的窗户大门都没有可疑痕迹,凶手应该是正常进入现场的,且,极有可能是死者开门让他进来的。”
“所以是熟人作案。”
“不是仇杀就是情杀。”
“bingo。”
蹦到陆之遥面前的小绝和奶茶跟说相声似的,说完还对自己的推理表示了得意,“求表扬。”
“不错,有进步。”陆之遥点点头,“大pi和毛豆回来了吗?”
“来了来了!”毛豆推开门,“所以说陆队为什么会对梁子君这么怀疑?”
梁子君就是死者的丈夫,也是报案人。
“虽然他反应的确平淡了点,不过很配合我们的调查,而且平时性格挺好的。”大pi接过话茬,“哪里不对吗?”
“没啥…就是例行调查。”陆之遥把资料叠整齐,“都回来了?”
“肖法医那边呢?”大pi咕嘟咕嘟喝下去一杯水,“解剖完了吗。”
话音刚落,陆之遥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还在上班呢喂,一帮围在桌边的人条件反射地去看音源愣是被屏幕上的“傻蛋”戳出内伤。
“机械性窒息死亡。”肖尧拿着笔记坐下,谢过小绝放在他面前的水杯,“普通去印报告了马上带过来。”
“根据胃内容物的检验,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死亡原因是窒息。”肖尧顿了顿,“你们有找到锤子一类的钝器吗?死者应该是被人从背后敲打后脑昏迷,再被掐死的。”
“多大仇,非要人家死?”毛豆啧啧道,“事后还拖地擦血迹藏尸体找东西,绝对是谋杀没跑儿了。”
“可嫌疑比较大的当时最具备这些条件的梁子君当时去了外地看病,这是毋庸置疑的啊。”小绝翻了翻笔录,“不在场证据充分。”
“亲人查过了,那就开始查朋友和同事。”陆之遥也没有其他头绪,“大pi,我们去看看痕检那边的指纹和脚印比对怎么样了。”
“这两天可能会很忙,不要等我下班了。”看着所有人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大pi也已经走到楼梯口,陆之遥转头低声给走在他身后的肖尧说。
“知道,你别忘了吃饭。”肖尧点点头,“普通等会儿就把报告送过来,我回去写完昨天那个伤残鉴定报告就回家。”
“嗯。有事打我电话。”
“快去吧你,大pi等着呢。”肖尧不由得轻笑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你比我危险好吧。”
这一忙就是一整天,其间挨个排除死者的亲戚朋友同事以及能找到的跟张姝妮有关系的人,却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因为并没有人有明显的作案嫌疑。
而显而易见的是,陆之遥又开始熬夜了。
说实话开始谈恋爱之后陆之遥这个毛病真的好多了,之前他还是个小刑警的时候大pi就见过这人熬夜到直接心肌缺血住院半个月。
其实当时给他的任务只是排查失踪人员而已。
不过起码他现在再怎么熬都要考虑肖尧的规律作息,不好回家太晚。
更不好直接睡办公室。
肖尧第n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眯着眼看着手机屏幕上快到凌晨三点的数字,没关严的卧室门透进来客厅的灯光,敢情这人只是换了个办公室。
“睡觉。”把手机放在餐桌上,试了试应陆之遥强烈要求买给他的紫色小旗子马克杯里的牛奶温度,“别闹,再这么下去明天头条就是震惊,某刑侦大队长过劳死你信不?”
陆之遥一脸听到段子想笑又难受的表情让肖尧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差点被牛奶呛着的人后背,“赶紧的。”
以为被这毫无头绪的案件线索弄得头昏脑涨会失眠的陆之遥都没想到自己才躺下没五分钟就睡着了。
把杯子洗干净,收拾了一下桌子关掉客厅的灯,卧室床头灯昏黄的光线里陆之遥本来就挂着的黑眼圈这两天更夸张了。
轻手轻脚地把自己的被子搂过来打算去客厅凑合一下等会儿再乱滚闹着好不容易能睡会儿的陆之遥。
“嗯?”抱着被子伸手去关床头灯,陆之遥却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肖尧伸到半空中的手指,“睡觉。”
第二天早晨刚踏进办公室就听见熊孩子们的声音,“哈大pi奶茶毛豆输了输了快下去买煎饼果子。”
“…?”
“老陆你不争气啊,以前要是这种情况你肯定得熬夜,怎么今天都看不出来黑眼圈?”
看不出来…?早上起床肖尧还吐槽他黑眼圈太重再不好好睡觉直接送去卧龙。
“养精蓄锐,不睡觉工作效率会高吗?”陆之遥把翻看过好几次的资料放在桌上,奶茶和大pi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卧槽你是陆之遥吗。”
这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呢。
可怕。
打赌输掉的三个人被赶下楼去买煎饼果子,陆之遥看着笔录沉默半晌,让小绝铃铛准备去现场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能有掐死人的力气,而且脚印检验也说明凶手是个男人。
或许还有人没有在调查中出现过?
陆之遥把照片找出来,照片上是引导他们排除财杀的床头柜抽屉,里面装着有不少现金的钱包和一些首饰,而垫在那些东西下面的,看起来很像什么本子。
鲜艳的红色…新婚…
这套房子出事之后就被警方封锁了,小绝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那个本子,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一本用来记录婚礼时亲戚朋友送的礼金的簿子。
既然现场在拖过的地板上留下的残破脚印跟他们掌握的稍有嫌疑的人都不符合,那么也许这本礼金簿上会有一些他们没有了解到的人。
“陆队你来看!”翻了几页,小绝把手里的簿子摊开,中间赫然有一页缺了近乎一半。
凶手杀人之后翻找过房间,却没有带走现金或者首饰,死者生前也没有受到侵犯,难道凶手真正想要找的是这个?!
他撕掉了礼金簿上写着自己名字的部分,是怕警方根据这些名字排查到他吗?
这么说,这个名字很可能就是这个作案的“熟人”。
毛豆和铃铛在等着梁子君找当时邀请宾客的名单,对照一下应该可以知道缺了哪些人。
肖尧把手头的报告都递出去才终于清闲了一点,吃完午饭去隔壁刑侦小队串门,陆之遥他们正在审问死者丈夫梁子君和一个叫卢虎山的男人。
而那个卢虎山,是梁子君的朋友,跟现场留下的脚印能对上。
更可疑的是,梁子君自从案发以来完全没有跟警方提过卢虎山的名字。
小绝拿着证物袋进门,“肖法医,过来串门?这案子应该快结了。”
把手里收集起来的总共四家保险公司的保单摊开在桌上,小绝粗略算了算,这些给张姝妮的意外保险受益人是梁子君的保险费加起来总共得有一百多万。
是为了钱吧。
雇凶杀妻,就为了骗保?
大pi看着桌上还挂着婚纱照和大红喜字的房间照片,“才结婚多久就干这种事…怕不是早有预谋。”
小绝想到之前死者的母亲对这个女婿无比满意并说绝对不可能是他,平时对自家女儿特别好的话。
该说他太会伪装还是人性总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被普通叫回去签字的肖尧刚推开门就撞上从审讯室回来的陆之遥,身后跟着毛豆和奶茶。
过了一会儿在化验室给普通做切片的肖尧就收到陆之遥的信息。
“今天可以早退吗傻蛋?”
“应该可以,手头的事情都做完了。”
“等会儿我弄完给你打电话。”
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来的时候肖尧正脱了白大褂洗手,抽出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跟普通打过招呼之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下楼。
陆之遥站在楼梯口等他,“我有点饿。”
“要不去吃上次那家麻辣香锅?”肖尧划开手机,“现在吃晚饭好像有点太早了。”
陆之遥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超市买点东西在家里做点吃的就好,一路上为了满足肖尧的好奇心陆之遥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起因经过。
梁子君为了骗保,雇佣了朋友,跟自己关系不错但妻子和其他亲戚都不熟的卢虎山准备谋杀妻子,在案发当天自己去了外地制造不在场证据。卢虎山根据梁子君的安排进入张姝妮家之后,张姝妮因为丈夫的吩咐给这个“来借钱的朋友”找银行卡,而这个时候卢虎山拿出事先买好的锤子从身后冲张姝妮后脑敲了下去。
之后把昏迷的张姝妮掐死,拖进衣柜里藏好,从卫生间拿出拖把将地板拖过一遍,回到卧室胡乱翻找一通造成入室盗窃的假象。
而梁子君想到了那本礼金簿,为了不被警方发现卢虎山的存在而撕掉了那一页的一角。
又有谁会追问一个刚刚失去新婚妻子的丈夫是否记得那无关紧要的一个来参加婚礼的朋友呢。
买菜做饭一直从下午到傍晚,两个厨艺不精的人才总算做出来一桌还算能吃的饭菜。
“就为了一百万…?”肖尧接过陆之遥递过来的叉子,“谋杀了自己的妻子?”
总结起来,确实也不过这么一句话。
不怪他充满了讶异,那个掉落在沙发底下的鞋垫,谁都看得出那朵明艳的并蒂莲里一针一针绣进去的幸福和爱意。
想想张姝妮被杀害之前还在认真刺绣的心情,肖尧觉得有点心酸。
“他预谋过很多次了。”陆之遥拿勺子搅拌着小碗里的红糖团子,“真是不懂这个人怎么想的。”
“是个好妹子。”其实这一行干久了,这种事情见的不是一次两次,但是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还是会觉得可惜。
“说起来,傻蛋啊。”
“嗯?”肖尧抬眼看他,陆之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过来,“拿着。”
“什么?”
肖尧见过这种意外保险保单。
投保人是陆之遥,受益人却填着肖尧。
基本信息完整无误,就连身份证号和籍贯警号都丝毫不差。
“这次倒是提醒我…”陆之遥喝了一口红糖水含糊地开口,说到一半被肖尧狠狠剜了一眼也就没说下去,而陆之遥看着瞪完他又低下头去扒饭的人眼角泛红。
“我…”
“闭嘴,再说揍你。”
就这么沉默着吃完晚饭,陆之遥洗完碗,走出厨房的时候肖尧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看专业文献。
倒不是怕挨揍,陆之遥觉得自己武力值还是不错的,不过肖尧大概有点生气。
完全没有哄人经验的陆大队长切了水果,悄咪咪在肖尧旁边坐下,连个眼神都没得到。
实在没办法忽视身边举着片苹果看着他的陆之遥,肖尧扣上盖子把电脑放到一边组织了下语言,“客观的说,陆之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能接受。”
“我知道我知道。”陆之遥当然明白肖尧对他的感情,因为他也感同身受,“我现在过马路都不敢不等最后一秒红灯。”
肖尧却没笑,看向他的表情愈发认真,手臂从身侧抬起拉着陆之遥的领口凑近,“我说真的。”
不同于浅尝辄止的早安吻,肖尧啃咬舔吻着他的唇角,直到最后被陆之遥牢牢按在沙发背上亲了一遍。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被握着从领口移动到心口,肖尧垂着眼,手掌下是胸口肌肉因为心脏而规律的轻微瓮动,指尖覆盖着陆之遥手指的温热。
不由自主笑起来的时候触感敏锐的手指感觉到身前人的心跳加快了些,而肖尧的声音也终于带上笑意,“可以去放洗澡水了。”
接下来被一路亲额头亲耳朵亲脖子稀里糊涂就被陆之遥带着进了浴室的肖尧听见耳边陆之遥压低的声音,“洗澡水,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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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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