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鹿 —

冷…成…冰…棍…打…不…动…字…
年龄差 少年陆预警
是的 我已经想不出题目了
虽然这个意象很甜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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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蛋！！！”
散人把荷包蛋摊在火腿炒饭上，想了想还是从冰箱里拿出甘蓝拌了点蔬菜沙拉，刚洗漱完扒拉着头发晃进厨房的陆夫人差点跳起来，“我不要吃那个！！！”
“你敢偷偷丢掉或者让别人帮忙试试看。”
“……”
“快出门，公车快到了。”看了一眼手表，把便当盒放进小布袋里拿给收拾好书包在玄关穿鞋的少年，“认真听课。”
把厨房收拾干净，热了杯牛奶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新闻，一旁充电的手机开始响，下周一起做presentation的讨论组开始热闹起来。
散人把老师的要求再浏览了一遍，把自己收集的资料打包发给负责做ppt的同学。
上午后两节的国际金融，把这两周的作业计划再整理了下，上课去。
陆夫人盯着桌上的试卷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完了完了…
全tm完了。
“老陆你考得怎么样…？噢…节哀顺变。”前桌的大pi扭过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卷子，遗憾地摇摇头，“你们家学霸得嫌弃死你。”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咬着笔头摊成一块煎饼，“唉…”
好饿，想吃傻蛋做的土豆烧排骨。
“喂…？”刚在教室里坐下来拿出书本，忘了调成震动的手机叽里呱啦响，散人连忙静音去教室外面接电话，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你又逃课间操。”
“不开心，不想跑步。”
“怎么啦？”
听着那边陆夫人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话其实早就想到了，“月考成绩出来了？”
“嗯…”
“我要上课了，晚上回去说？”散人看着走进教室的老师压低声音，“没关系，记得把蔬菜吃完。”
这一忙就是一天，上完晚自习挤着让人窒息的公车回家，陆夫人乖乖把饭盒拿去洗干净放好。
散人丢下手里的书本去厨房热披萨，陆夫人去书桌边偷偷瞄了一眼满是公式函数，笔记工工整整的书。
再想想自己的数学卷子，天呐杀了我吧。
人生为何如此艰难。
“我不饿。”陆夫人撑着下巴把自己的卷子翻来覆去，对面前热气腾腾的芝士培根披萨完全没有兴趣。
“我看看？”
“不要。”
“你别扭什么啊。”散人笑着用笔杆敲了一下少年的脑袋，“反正还不是要我签字。”
陆夫人撇着嘴角不情愿地递过去，“看看看。”
然后像个闷葫芦一样写完作业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也不理会散人问他明天想吃什么的问题。
手里的笔顿了顿，一时间没想明白陆夫人在别扭什么。
陆夫人比他小三岁，因为小时候是邻居所以经常在一块儿玩，后来嘛…
讲道理，竹马竹马什么的看对眼很正常。
后来散人上了大学，刚巧跟陆夫人的高中在一个城市，家里也觉得两个人相互照应挺好，特别是陆妈妈，毕竟散人从小就是学霸，而自家儿子的成绩一直…
其他的倒还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数学，简直一生之敌。
嘛…大概是觉得考得差很丢脸吧，这个年纪自尊心都很强的。
陆夫人被闹钟叫醒的时候日常被牛奶的香味指引到餐桌旁，散人在厨房背对着他装便当，牛奶杯子下压着他的卷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上解题思路和过程，因为空间不够还贴了好几张便利贴。
细致到知识点都标上，还说明了对应书本的页码。
散人正在跟麻烦的酱汁做斗争，掺杂着几颗顽固的豌豆粉就是搅不散。
“嗯…？”背后突然贴上来的温度让他差点把碗打倒，跟他差不多高的人把脑袋埋在他后颈的毛衣领子上，收紧手臂把他死死抱住。
“你个傻蛋是不是又把我的i wanna存档删了？”散人把酱汁均匀地浇在饭菜上，侧头道。
“…才没有。”陆夫人的声音闷闷的，“傻蛋，我想跟你一起吃饭。”
“周末吧，给你蒸鱼。”
“…对不起。”
“喂，你是不是真的把存档覆盖了？”散人挑起眉毛，“说什么呢。”
“昨天发脾气…是因为我…”还是没说出来，他其实还没想好怎么说。
“你是傻蛋吗？”散人被他逗笑了，“我都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可是根本不够啊…”耷拉着脑袋，“唉…”
被揉了揉脑袋的陆夫人突然抬起头，“我要去补课！”
“你该去上课了。”
转过身去把陆夫人黑色卫衣的兜帽理理好塞给他饭盒，脚步声蹬蹬蹬消失在楼梯口，过了几十秒又咚咚咚跑回来开门，“下雨啦一会儿出门记得带伞啊！”
“好。”
“对了傻蛋，胡萝卜汁记得喝。”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散人把榨汁机里的胡萝卜汁倒出来，陆夫人每天起床就一边喝自己的牛奶一边往榨汁机里塞胡萝卜，美其名曰，对眼睛好。
跟散人逼着他每天把蔬菜吃完一样每天盯着散人喝完才算完。
不过也是有够难喝的…
等微波炉热便当的空当从抽屉里翻出英语试卷，看到被平平整整贴在桌面上的那张卷子默默重新翻出数学试题册。
做完一套题才想起来吃饭，只得又重新热了一遍。
打开饭盒盖子，喷香的味道让陆夫人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一阵儿，然后盯着里面的饭菜看了一会开始偷笑。
土豆烧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