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属性
我就是个制服控
机长陆x精英散
同设定【翼】
依旧日常流水账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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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袋子吗？”
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接过购物篮里的东西一边扫码一边问道。
“不用，谢谢。”
好听的男声在对面响起来，从收银台上拿下去的手指修长。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青年整齐的衬衫衣领从深灰色的西装领口支出来一个角。
有一点眼熟，应该是这片公寓的住户。他像是刚刚出差回来，放下手里的旅行包，伸手从公文包里翻找出一个叠好的环保纸袋。
“这是小票您收好。”小姑娘抬起手背擦了擦脸颊，“欢迎下次光临。”
“嗯，谢谢。”
散人拎着自己的行李和一袋子蔬菜水果，去纽约过了快一个月，非常想念祖国母亲的食物。
跟着天天汉堡薯条吐司沙拉的，吃得眼睛都快冒蓝光了。
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刚刚掏出来付完款立马没电关机了。想着反正马上到家了，穿过小区侧门，上午下过一阵小雨，空气还挺清新。
眯着眼打了个哈欠，转过大楼拐角，刚进楼道口就看见了陆夫人。
正拖着箱子刷门禁。
“夫人！”加快脚步走过去，“你这么早。”
普通昨天飞澳大利亚，落地之后跟他闲聊。
“刚刚在大堡礁潜水。”普通嘚瑟，“从水底看珊瑚真的太壮观！”
“…我大半年没度假了你小心一点。”那个时候纽约正是凌晨，他抱着咖啡对着电脑屏幕感觉眼睛要瞎，“别逼我飞过去揍你。”
“你来呀你来呀~”普通拉开酒店房间的窗帘，“南半球的阳光真不错——”
“还有事没，加班。”散人面无表情，“你欠的全聚德改烤全羊。”
“那个，能不能打听打听陆夫人的工资水平，我可能明年初要升机长了。”想想购物车里的手办纸片跟典藏CD，“我得好好规划下，明年还有演唱会呢！”
“估计不够你费的。”散人垂下眼睑默算了会儿，“LS年底IPO，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我估计陆夫人还是有不少积蓄的，他前两年升机长之后可是劳模级别，现在倒是每个月初排的满满的等着月末休假呢吧。”
普通咋舌，“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散人捏了捏被眼镜压出浅印的鼻梁，睡意倒是被闲聊赶跑了，“行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是约好年底秋叶原吗？”
“快了快了，十二月份肯定有空。”听那边声音，普通应该正在吃东西，“我吃午饭了啊，你慢慢加班，要不要我喝南半球海洋风味果汁给你听？——”
“嘟嘟嘟嘟嘟…”
突然觉得肚子真的有点饿，起身去续了杯凉水，散人探头看了看茶水间柜橱里整齐的面包片和生菜黄油果酱，又蔫哒哒地坐了回去。
所以回家路上才要买新鲜的牛肉酱和小葱蒜头小青菜，番茄鸡蛋嫩油麦。
煮不熟的意大利面真愁人，还是挂面省事儿。
陆夫人转身对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噢，没电了。”散人伸手按下电梯，“你也刚到？”
“嗯。”陆夫人接过他手里的行李，探头看到袋子里的食物笑，“你可是留过学的好不好。”
“别提了。”说起来自己也觉得挺搞笑的，留学时候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觉得这么不习惯，那个时候还自己去超市买食材在宿舍用老干妈炒个饭什么的。
夕阳从楼道尽头的窗口照进来，陆夫人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拎着袋子，看着散人侧脸浸在金黄色的光晕里，低头刷开了指纹锁。
“夫人你饿不饿，要不要吃荷包蛋？”
散人从厨房探出个脑袋，陆夫人正在阳台上把他们俩浅色的衬衫塞进洗衣机，外套装起来打算出门的时候带出去干洗。
“要。”按下按钮，走过去帮散人把小熊围裙背后的带子系好，顺手给他理整齐跟自己黑色卫衣同款的白色卫衣的衣领。
“诶诶诶——”
公寓的厨房有点小，为了不碍事陆夫人只得站在门口，事实证明他们俩的厨艺真的半斤八两，才刚闪过傻蛋打鸡蛋的样子还挺像样的念头，散人就着急忙慌地抽了双筷子在锅里挑来挑去，“蛋壳掉进去了…”
然后陆夫人眼睁睁看着煮面锅锅盖边缘溢出雪白的泡沫。
于是刚把蛋壳丢进垃圾桶的散人一抬头就和扑过来关火的陆夫人撞了个结结实实。
“嗷——”痛呼出声的人因为突如其来鼻尖的酸爽泪腺跟着条件反射，散人好不容易扶着料理台站稳，捂着鼻梁瓮声道，“你先出个声啊倒是。”
“很痛吗？我看看。”陆夫人伸手关掉两个灶台的火，扒拉开散人的手，“出血没？”
“没事没事。”只是撞到那一下有点痛，散人摆摆手，吸了两下鼻子。
陆夫人抬手轻轻揉了揉他微微发红的鼻尖，扶着肩膀把人推出去，“出去坐着，我来。”
“…你也没有比我厉害到哪里去。”散人把围裙交出来，“小心点。”
陆夫人乒乒乓乓大半个小时终于完工，还好刚才面没有煮太久，不然肯定就剩两碗坨在一起的面饼了。
散人正盘腿坐在地毯上研究从日本回来的陆夫人顺道带回来的游戏主机，两个人对坐在小方桌一角默默各自尝了一口碗里和青菜鸡蛋混在一起的面，抬起头诡异地对视一眼。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叫外卖呢？”散人沉默了会儿，发现这事儿傻逼透了，“傻不拉叽的真是。”
说是这么说，两碗面最后还是被吃光，散人把洗碗巾洗好拧干挂回去，一转身差点儿又撞上在案板边切水果的陆夫人。
“…有空去看个房吧？”陆夫人侧身递过去一块剥好的红心柚，这话刚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然呢？“你愿意跟我一起买房吗？”“要不要换个大点的房？”
陆夫人的老妈子性格让他向来比一般人有更多忧虑，联想到这句话背后的信息量，觉得自己大概要打脸了。
散人咽下酸酸甜甜的果肉，“刚想问你这两天有没有空去看房的！”拉着陆夫人走出厨房绕到阳台上，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有零星灯光的高楼，“隔壁小区的洋房户型就很不错，价格也还好，还有几套向阳的我觉得可以考虑。”
陆夫人从那个方向收回视线，散人收回的右手搭在阳台栏杆上，左手握着他的右手，指尖微微用力地扣着他的手背。
偏偏那人还一脸傻笑地看着他。
“傻蛋。”尾音隐藏在一声低叹里，没开灯的阳台有些暗，那些零落的灯光映在散人带着笑意的眼睛里，让陆夫人看见万家灯火之间属于他的那一盏。
“对了我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你。”散人抬手挠了挠鼻尖，沉声道，“夫人你愿意接下来的几十年和我一起还房贷吗？”
淡淡的柚子香味在呼吸之间萦绕不散，陆夫人想着傻笑肯定会传染，随着缓慢收紧的拥抱从心里开出一棵温柔的花。
将会有一张纸，印着他们的名字，那代表着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地方，某种意义上真正属于两个人。
微妙的仪式感。
它会在那些聚少离多的日子里静静等待着一个“家”的圆满。
也许你我都是倦鸟，却总会找到彼此的归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