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鹿 —

【陆散】琐·芦苇 候鸟与火烧云


琐事系列No.3,这一篇是芦夫人【雾】和小鸟散的故事2333这设定越来越奇特了都是脑洞节的锅。这画风绝逼是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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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你干嘛呢,来我这儿。”铺天盖地的芦苇丛中藏匿着一个小鸟窝,这片芦苇荡是候鸟的聚居地,在这宽阔的湖水里显得渺远而壮阔。
发出声音的是一棵芦苇,要说这棵芦苇和现在一起的其他的芦苇杆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他特别高吧。
旁边的鸟儿和芦苇还有从他脚边游过的鱼和爬在他身上的虫子都知道他在叫一只叫做散的小鸟。
“你别…哎哟我天啊你把那一根放下面啊!”高大的芦苇低头看着在自己旁边衔来干草搭窝的小鸟吐槽,“会不会搭会不会搭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鸟!”
“你有本事你来。”散拍了拍翅膀跳过去啄那条正往芦苇身上爬的虫子。
“夫人你注意注意个草卫生好不好。”小鸟凑到他身边喝了口水啄着自己整洁的羽毛,“脏死了你。”

他是一棵很厉害的芦苇,智商在整片芦苇丛中都是数一数二的,经常有其他的芦苇凌空喊话寻求他的帮助。
说起来大家还是觉得芦妈妈比他自己的名字芦夫人更符合他的性格。
开玩笑!他可是一棵正经八百的芦苇汉子,当散第五次叼走他的穗子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咋的惹你了?这一片儿谁不知道我芦夫人?你别得瑟!”
没想到的是那只正在啄他仅剩不多的穗子的小鸟吓了一大跳,然后怯生生地跳开看了他半晌才开口,“对…对不起…”
嗯声音真好听。芦夫人盯着小鸟尴尬地拍打翅膀,“我…是不是老是在扯你的穗子…?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你在做窝?”看他态度还挺诚恳的,芦夫人态度温和了不少,“你再扯我就该秃了。”
那也不能只薅我的穗子啊。
“我…方向感不太好…你不是这片长得最高的吗,我老是不自觉就飞到这里来了。”小鸟在他身边跳了跳,“你叫芦夫人是吗?你好,我是散。”
“以前没见过你啊”芦夫人友好地摇了摇穗子,“看样子你是第一年来吧。”
“是的,所以我想找一个地方搭窝。”散歪了歪头,想起什么似的着急起来,“我得回去看看我的地盘可别被别人抢了!”
说到一半小鸟就急匆匆地拍打翅膀飞走了。
“夫人救我!”没过一会儿,那只小鸟就跌跌撞撞地飞了回来差点撞上他的杆子,“我的窝被那个大胖子抢了!”
“你那叫窝?我还说我刚搭好的窝被你抢了呢!”撵着散的一只胖乎乎的大鸟隔着芦夫人跟散争执起来,“你出来!跑什么跑我又不吃鸟!”
“你以大欺小!”散的声音因为着急害怕变得又尖又细,“那些都是我扯的穗子!”
“你懂不懂规矩啊,没看见那儿已经有我的标记了?”
“诶诶诶普通。”芦夫人觉得还是要拯救一下自己的耳朵,对大鸟说,“你把他的穗子还给他,那地儿你去住。”
“不行!那我去哪儿搭窝!”散急了,咬着芦夫人的杆子就不松口,“你大傻蛋!”
普通倒是冷静下来,“夫人你看看这小鸟,不懂规矩就算了还咬草哎哟,这是要上天啊。”
“诶散!散!松口,疼!”芦夫人无奈地尖叫,动物了不起是吧就能欺负植物了是吧你个傻蛋有脑子还没我智商高!

“你啊…”芦夫人看着终于在自己的苦口婆心的指导下垒好了窝的散,只觉得心好累。
“谢谢夫人!”散看看搭好的窝,这么一折腾天都快黑了,太阳从一边水面上渐渐落下去,星星开始在逐渐暗下去的夜幕里闪烁光芒。
散跳下窝去喝了一口水,飞到芦夫人头顶上去,发现并不能停在他穗子稀疏的杆子上,于是换了旁边另外一棵茂密的芦苇踩着,惹得那棵叫魔理沙的芦苇把叶子抖个不停。
接着散开始唱一首歌,鸟儿清脆的声音响起来,芦夫人看见他因为仰头唱歌的动作而露出来的脖颈下面雪白的绒毛。
本来傍晚叽叽喳喳喧闹的芦苇们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抖自己穗子的声音,小鸟们聊天吐槽的声音和虫子飞过的嗡嗡声此刻都安静下来,这一片芦苇丛霎时仿佛只有散的歌声和水流过缓缓的声音。
星星一颗接一颗从深蓝色的夜幕里闪亮起来,月光柔和地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深色水面隐隐有水草舒缓地飘动,时不时无声地游过一条鱼。
歌里像是在诉说一个很遥远的故事,芦夫人并听不懂里面的奥秘,只是觉得这只鸟唱歌太好听了。
他看见小鸟雪白的绒毛在夜风的吹拂下细微地飘动,末梢颤抖着划出细小的弧线。
散从魔理沙头上跳下来,刚才大家的喝彩声太热烈让他有点不好意思。绕着自己的窝飞了几圈,嗯这个地方确实比较好找,毕竟有芦夫人的长长的芦苇杆就立在不远处。
“夫人晚安。”散跳进自己的窝之前飞到芦夫人身边用翅膀拍了拍他的叶子,“明天见啦!”
夏夜的萤火虫在草丛中闪烁不停,映在水面闪着浅绿色的微光。

散最近不对劲。芦夫人想,很不对劲。
那只小鸟最近不爱唱歌了,除了早上出窝和晚上回窝的时候也看不见他不知道在忙什么。
芦夫人好几次想问他怎么了,不过看着急匆匆的散也就没有说出口。
冬天快要到了,候鸟们快要离开了。
芦夫人知道,要不了多久鸟儿们就要离开了,散也是,他不能让散看出来自己喜欢他。
小鸟在这几个月里每天从窝里跳出来就会来扯他的穗子把他叫醒然后帮他啄掉身上的虫子,陪他说很多很多话还会唱好听的歌,晚上蹭蹭他头顶的露水钻进窝里睡觉。散肯定不知道芦夫人每天早上都假装睡着等着他来叫醒,也不知道晚上芦夫人等着他用好听的声音道晚安再用小小的毛茸茸的翅膀拍拍杆子。
芦夫人想着想着有点难过,他不知道明年自己还会不会在这里,也不知道明年散还会不会回来,更不知道要是再也见不到散了怎么办。
可能明年他就不是这里最高的芦苇了,那样那个分不清方向的傻蛋会不会找不到他了呢。
芦夫人任由开始变得寒冷的风把自己的一片叶子吹掉,结果没飘多远就被飞回来的散衔了回来放在窝边,“夫人你的叶子掉了诶。”
“没关系。”芦夫人甩甩自己的穗子,“散你得机灵着点儿,路上别离开大队伍把自己弄丢了。”
“你说什么?”散侧着头正整理自己的羽毛,听芦夫人这么说抬起头看着他,“什么大队伍?去哪儿?”
“你不是候鸟吗?普通说你们可能就这几天就会出发去南边的大湖了。”芦夫人有点无奈,“你别太熊了啊这事儿都能忘。”
“夫人。”散却没有理会他带着调侃的话语,只是飞到他身边停住,“后天候鸟们就会离开这里了。”
芦夫人觉得风又冷了一些他的叶子又要掉了。
“可是我不想走。”
“你说啥?”芦夫人惊讶地看着认真的没有半点开玩笑神色的散,“你不走的话就算不被冻死也会被饿死的!别闹好么!”
“我说真的,夫人。我喜欢你。”散依旧是张开翅膀拍拍芦夫人的叶子,特别认真地开口,“如果我走了的话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找得到你。”
被突然的告白打懵了的芦夫人觉得自己放弃了思考,没有脑子的高智商芦苇瞬间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当芦夫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散还是很认真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他感受着空气里越来越寒冷的水汽,“你不能活着度过这里的冬天。”
“不,夫人。”小鸟得意地围着他飞了一圈,“我花了两个月来收集果实草种子还有其他鸟掉下来的羽毛和干草。”
“你不能这样冒险…”芦夫人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刻很开心,可是候鸟哪里有不迁徙的道理。
“鸟的一生很短暂的。”散低下头磨着自己的爪子,“我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寻找上。”
“再说,”芦夫人还没从散突然坦率起来的模式里回过神来,就被接下来的话再度击中,“我觉得再也没有比夫人更好的了。”
“…卧槽。”愣了老半天,芦夫人觉得可能只有这个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了,如果他能动的话肯定不会像个白痴一样站在这里感觉脚下的水好像变得滚烫起来。

天气越来越冷,水面开始结出一层薄薄的冰。
“啊啊啊好冷!”散清晨从窝里跳出来凑到水边喝了一口水,一口冰茬子冻得他跳出去老高。
“哎你别!来我这儿来我这儿。”芦夫人摇摇枯黄的叶子,那上面有一小片水珠。
“唔,谢谢夫人。”散扑腾几下翅膀飞过去喝水,“那就是冰吗?”
“对啊,你可别直接踩上去,小心掉冰窟窿里。”芦夫人感受着冰层的厚度,“去多吃点东西,冷。”
到了傍晚的时候散已经会玩冰茬子了。衔着细小的碎冰往芦夫人穗子上蹭,“嘿嘿夫人你冻住啦!”
“…”他倒是不怕冷,只是恐怕羽毛被弄湿了散会生病。
“唱首歌给我听吧傻蛋。”
“好。”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小鸟把冰茬子吐了,恢复了下被冻得有点发麻的舌头,飞到芦夫人头顶上去,唱起一支关于天空和云朵的歌。
歌声停下来的时候芦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散惊喜的声音,“夫人你快看!”
他抬头,天空中橘色的光芒参杂着淡淡的紫色,红色和深蓝,映在雪白蓬松的云朵上绚丽而灿烂。
散在他头顶飞了几圈落下来,啄了啄他的杆子。穗子上的冰化掉变成水珠,芦夫人伸展开叶子把它们收集起来,看着散本来黑亮黑亮的眼睛因为这美丽的天空云朵而泛出的色彩。
他想,当他春天开始长更多的叶子和穗子的时候,当他能感受到水流开始活跃起来的时候,当他看见萤火虫从杆子四周绕过的时候,当他看见每天,云朵被朝阳和夕阳染上烂漫的色彩的时候,身边都有这只小鸟,陪伴着只是一棵芦苇的他。
无论春夏秋冬阴晴雨雪。
那么,这大概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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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里无数的bug道歉(T ^ T)小伙伴们可以自由地吐槽…码字一时爽,bug火葬场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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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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