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国家宝藏paro…？
粗♂长的阿鹿
日常瞎写！
ps.今年剩下的几个月以后会很忙，可能没时间一一回复评论
但是每条都会看然后偷偷开心
爱小天使们T^T
——————————————
洛书者，阴阳错综，五行逆运，有为变化之道也。
——《周易图说》
1.
“肖支队——”
“哎？”
被叫到而停下脚步的人抱着卷宗回头：“还有事儿吗？”
“明天我生日记得来吃饭啊，位置发你微信了记得看！”不好好走路从楼梯上蹦下来的少年还带着青涩活泼的学生气质：“你必须得来！”
“啊好…”解开淡蓝色衬衫领口的第一颗纽扣，最近天气热了，局里开个会还要求好好穿制服打领带，闷死了：“火锅吗？我不能吃辣的。”
“不是。”小绝摇摇头替自家支队长拉开门：“烤肉！”
“好。”肖尧想了想，前几天托朋友从日本带回来的手柄还没拆封，正好可以拿出去包装一下当生日礼物了：“那明天见。”
这两个月涿原市局经手的刑事案件不多，肖尧几乎是过了工作以来最清闲的几个月。大家打趣地说这连休六个双休大概可以载入史册了。
于是在第七个双休，肖尧在周六早上被母上大人一个越洋电话勒令前去帮出国旅游的老两口遛狗。大清早打着哈欠牵着乐乐路过早餐小摊，买了套煎饼果子的空当乐乐就又追猫去了。
“乐儿——”无奈地扯着嗓子让金毛快从绿化带里出来，肖尧掏出手机打算发一条微博控诉这只傻蛋乐。
没错，涿原市局刑侦支队长，私底下是个热爱抖m虐心虐手残游戏的游戏up兼宠物博主。
怎样，是不是特别反差萌？
那倒不至于，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知道他这点儿业余爱好，他才不敢在网上说自己的三次元信息。
想想陈局苦口婆心工作性质特殊保密工作不好做的长篇大论就跟孙悟空听到紧箍咒似的脑袋疼。
肖尧咽下最后一口煎饼，把塑料袋和包装纸丢进垃圾桶，拍拍乐乐的脑袋：“傻蛋乐乐！”
“汪！”
看了看时间，算算从家里出发去给小绝包礼物再去烤肉店差不多，给乐乐设置好自动投粮器提着手柄出门。
“小绝生日快乐。”
“谢谢散老师！”
“…小声点儿。”肖尧把包装好的绸带拉花盒子递过去：“低调。”
“好的肖队——”小绝惊喜地接过礼物：“我早就想买这个了！超喜欢的！”
…你倒是先拆了再演啊小绝！！！
寿星浮夸的演技让已经入座的众人笑成一片，技术室的普通拍拍肖尧的肩膀：“过来坐吧，看看你把这孩子惯的，还能这么活泼。你给我把他调回来，保证三天就能重新塑造出心如止水的壳儿。”
“对对对，肖支队你坐这儿！”小绝对着普通做了个鬼脸表示对这个提议的不满，接着去指挥着另一个看起来和他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年：“毛豆把这些先搬下去放后备箱里。”
“老娘你听听，小绝这是什么态度啊你都不管管！”毛豆撇撇嘴嚼着一块凉拌酸辣藕丁起身：“这难道就是亲生的和捡来的本质区别吗呜呜呜…”
小绝在桌子底下踢了毛豆一脚，给坐下来的肖尧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毛豆，大pi，噢，那是陆夫人，陆麻麻。”
“你明明是我妹。”毛豆嘴贱道：“陆夫人亲生的。”
“你走开——陆夫人，这是我们支队长。”
肖尧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和他刚好坐到面对面的青年就是小绝说的“陆夫人”和毛豆说的“老娘”。
明明是个看起来有一米八多的汉子好吧，真会玩儿。
“别误会，只是性格比较老妈子而已。”不用看肖尧略尴尬地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好的表情解释：“陆之遥。老是听小绝提起你，挺照顾这个熊孩子的。”
“你好，肖尧。”肖尧笑了笑：“也没有，小绝工作挺认真的。”
接着随便寒暄了几句，肖尧有些惊讶地从小绝骄傲的语气里得知陆之遥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涿原博物馆的“典藏与展示”部门主任。
“肖支队你别看他长得嫩。”毛豆和大pi抢最后一块油豆腐落败，愤愤道：“三十二了都，而且还没有女朋友！”
话音刚落就被陆之遥黑着脸塞了一块烤糊的萝卜。
“对了你下午没事儿吧？吃完饭一起去我家玩儿，店长和老E等会儿吃完饭也过来——啊还有普通！”小绝凑过来和肖尧说。
“…你还记得我啊。”普通翻了翻烤盘上的香菜牛肉：“前上司就仿佛泼出去的水啊绝。”
“没错。”
肖尧正徒手拿起一块小羊排：“送你的手柄，一会儿拿回去试试好不好用…不用，谢谢。”
后半句是说给对面陆之遥的。
陆之遥放下递过去的一次性手套：“羊肉味儿大挺难洗的。”
“没事儿，一戴手套总感觉…咳，职业病。”
说着就看见陆之遥拿起一只椒麻虾开始剥壳，被肖尧戏谑地看了一眼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是啊，职业病。”
2.
城市边缘。
小巷幽深。
压低了鸭舌帽的男人和街角没收摊的老头用带口音的方言交谈着。
“我说过了你这东西不多。”男人抬手碰了碰帽檐，额前的黑色碎发下露出一双在暗夜里依旧明亮的眼睛：“价格压不下去。”
两人谈了会儿，衣着破旧的老头便起身收拾了面前破布摊子上的杂物，带着男人绕过胡同口。七转八转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推开吱呀作响年久失修的木门。
接着院子里透出微弱的昏黄的灯光，飞蛾飞舞着被落满灰尘的蛛网缠住，奋力挣扎之后翅膀上带着蛛丝跌跌撞撞地飞走，留下一个丝丝绕绕随着夜风摇晃的破蛛网。
静默的空气里陡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口哨，接着传来身体被击打的钝响，脚步声轻快而迅速地从每一个暗影里响起，一时间安静的小巷笼罩在一种极致压抑的喧嚣里。
“干的不错。”
肖尧戴上眼镜，陡然清晰了不少的视野里看到开着灯依旧昏暗的屋子里每个角落都堆放着的麻布口袋，都累着厚厚的灰尘。
“要尽快审。”他的手指缓慢地划过帽缘：“这帮人警惕性很高，之前的线人根本没办法顺藤摸瓜抓到大鱼。”
“蹲了两天了，先给你放假。”肖尧带上手套：“老e你回去好好休息，车钥匙在店长那儿，让他送一下。”
“行。”老E小心地避过这一地证物往外退：“我去找乌鸦做完笔录就回去，落了什么细节给我打电话。”
“对了，那边。”退出去之前他伸长了手臂指着屋子的东南角：“那里的东西应该比较贵重，你注意点儿。”
肖尧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普通正小心地从不知道什么垃圾里扒拉出东西来，一个实习生抱着相机一件一件地左拍右拍。
“我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情报不太准。”普通直起身捶了捶后腰：“呼——看起来这些东西没那么值钱，我这外行都看得出来绝对是上周做的不是西周做的。”
“本来这些东西就是真的少假的多。”肖尧招手让他过来看东南角的破布堆：“那些小件儿让他们看去，你过来，这里可能有个大家伙。”
普通走过去，脚下的鞋套摩擦着粗粝的沙石地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嗯…”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灰黑色的破布捡走一层稻草：“看起来是个石头的。”
“能拿得出来吗？”肖尧手指并拢轻轻扇了扇浅灰色物体上面附着的沙土灰尘。
普通一上手就后悔了，被他刚刚从地上拿起来的石头家伙比想象中还要重，压得他手腕发酸：“诶诶诶…好重！”
“小心！”肖尧伸手扶了一把，感觉呼吸都要停了，不敢碰石头疙瘩太久，只是帮着普通轻手轻脚地把它放在采过样的破布上。
“这是个什么？”普通喘匀了气认真地左看右看：“有什么特别的啊别就是块磨刀石…肖支队！”
“嗯？”肖尧循着普通的视线看过去：“这是…？”
“线条。”普通用软毛刷刷开扁平石块侧面的积灰：“不止…”
凝神把整个石块清理出来，肖尧看着石头上堪称精雕细琢的又一根又一根细细的线条组成的不知道是图腾还是文字的图案：“真是个大家伙。”
“小绝！”
“这儿呐！”
“回市局开委聘专家申请。”肖尧把刚拍的石头疙瘩照片发到办公室：“看他们谁今天值班能不能抓紧时间过来看看。”
“是！”
涿原市局靠着独特的地理位置，十件刑事案至少有一半都是关于盗掘/贩卖/倒卖文物的，据说在刚解放那时候建制不完善，许多文物就这样被稀里糊涂地倒卖了出去。
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因祸得福，在涿原市局慢慢加大相关犯罪的打击力度之后，本来没什么藏品的小市博物馆自然也跟着分了一杯羹，慢慢有了起色。
利益相关，所以也很自然地建立起了合作关系。有了协助破案的由头，以后要是能馆藏也更名正言顺些。
肖尧让普通盯着这边的清理工作顺便守着这块石头，走出小瓦房，摘了手套去一旁院子门口停放着的几辆警车其中的一辆，敲了敲副驾驶的玻璃。
“暂时先问了一遍。”负责审问笔录的乌鸦把原始笔录递出来：“你先看看。”
车里的灯光开的很亮。肖尧透过前排座椅靠背打量了一下干瘦的老头。
眼神浑浊而闪烁。
肖尧突然弯起嘴角轻笑一声，满意地看着那双眼睛里的恐惧如同潮水，缓慢地压过暗夜里蚕食躯壳的侥幸和贪婪。
3.
“怎么？”看着接过小绝递过去的手套口罩一个系列熟练套上的陆之遥，肖尧没想到来的是他：“主任还需要亲自值班么？”
“别把我们想的这么官僚…”陆之遥侧头看了一眼小绝递给他的新鲜照片：“不过我确实不值班，只是今天恰好加班，刚打算回去。”
“小绝。”肖尧沉声：“工作的时候少带个人情绪。”
“我知道了…”小绝知道自己不占理儿，乖乖接过陆之遥签过字的申请收好出去盯现场了。
“我的专业能力也不差啊。”陆之遥蹲下身去：“之前有好几次都是我…诶？”
肖尧认真地握着笔等他说下去，结果陆之遥手里攥着软毛刷绕着石疙瘩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足足花费了十多分钟。
“等碳十四检测结果。”就在肖尧忍不住想要问的时候陆之遥开口：“如果它是真的…”
“怎么样？”
陆之遥本来想着没出结果就说结论是不是不太好，转头就看到肖尧在昏暗的灯光里亮晶晶的眼睛，一口气在喉咙里梗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那么它可能和秦始皇有关系。”
肖尧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没法管理表情了，陆之遥好像看出了他的尴尬，转过头去没看他长大的嘴和瞪圆的眼睛，不过似乎低低的轻笑了一声。
“这么说！”肖尧尽力压住自己激动的声音：“有可能…是始皇陵？！”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陆之遥抬起手臂闻了闻沾有泥灰的手套：“因为它很有可能才被人挖出来。”
“这…可能吗？”肖尧皱着眉：“始皇陵地宫并不在涿原境内，而且现在地宫的安保很健全，陪葬坑也没有发生盗墓案件啊。”
陆之遥抬手拍死一只蚊子四处环顾了一下地形，用来存放各种古董文物的小平房院子再寻常不过。石盘模样的东西被单独放在院子石磨旁边的墩子上。
小院的形状并不规则，一个突兀的拐角把院子分成两个部分。
这里的不远处就是后门，门口拉上了警戒线，守着两个民警。
“你…”陆之遥的话还没出口，蹲在他旁边的肖尧突然“唰”地一下站起来，声音和守门民警的声音重合：“谁？！”
陆之遥扶了扶眼镜，只来得及看到一道虚无的黑影从不远处半掩的木门外面闪过，被风带起的肖尧的衣摆差点儿打到陆之遥的脸。
一转眼整个后院里就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地蹲在原地。
……………
今天这风有点儿冷啊。
不远处的窗户玻璃上映出房间里的灯光，陆之遥拍了拍蹲累的膝盖打算站起来，背后却突然袭来一阵凉风，他条件反射地一侧身，一个黑乎乎的人形与他侧身而过。
陆之遥一凛，在那个人影没有丝毫减速地往磨盘上扑去的同时手忙脚乱地提着垫在石盘下的布料把它挪开。
他看清了那个人，穿着麻布的黑色兜帽上衣，帽子低低地遮到刚刚不遮挡视线，口罩破烂地挂在脸上。
见到一错眼的功夫便扑了空，那人的动作凝滞了一瞬似乎是在抉择是否要继续动作。陆之遥背后的冷汗在闪着寒光的刃口冲过来的时候彻底爆发，脚后跟不自觉地一错，下一秒就被“叮——”的一声唤回了力气，抱着石盘连连几步后退。
“有情况！”
被踢飞的匕首不知道飞去了哪里。陆之遥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肖尧的侧脸轮廓在光线里动了动。
肖尧咬咬牙，跟着他跑出去的两个民警刚到门外，被他一声叫进来的其他人匆忙的脚步声使得那个人影翻上围墙的动作更敏捷了些。
肖尧一眼看见冲过来的小绝当机立断转头推了一把陆之遥：“先把他和证物都带回市局！”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陆之遥无辜地看着恨恨盯着他的小绝无奈道：“怎么了？我也算是受害者吧怎么你表情看起来跟我是嫌疑人似的。”
“都怪你。”小绝把手里装满温水的杯子放桌上，看了看陆之遥面前的桌面上放着的石盘：“要是换个人肖支队就不会让我先带你回来，我就有机会追人去了。”
“那能怪我吗。”陆之遥喝了口水：“他肯定要照顾你这个熊孩子啊。”
“不管。谁让你今天非要来的。”小绝瞪了他一眼：“他真的什么都忘了，你就不能找机会慢慢来？”
“连你都整天忙得吃不上饭了我哪有机会？”陆之遥叹了口气：“加上魍象说最近地宫里不太安静，我很担心。”
“不是吧？”小绝拧着眉毛想了想：“怎么会有人动地宫？”
“所以啊，说不定不是人呢。”陆之遥耸肩，目光掠过石盘上的图腾和文字：“很麻烦…你说他现在会不会相信？”
“那绝对不会。”
陆之遥垂下眼睑，挺直的背脊慢慢后挪靠着椅背，回想到那股气流划过身侧的感觉依旧让他后背渗出些冷汗，手心里被膝盖部分的裤腿布料蹭得发热。
闭了闭眼让自己不要再想当时的情景，陆之遥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小绝，给我纸笔。”
4.
肖尧一字一句地翻阅着桌面上厚厚一摞笔录，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昨天回市局的时候已经凌晨，那个负责调虎离山的人跑了，后来进院子想要抢夺石盘的男人被抓了回来。
肖尧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眼皮直跳，被抓着肩膀按在地上的男人蹭掉了口罩，看了肖尧一眼就开始痛哭流涕，看起来就差抱着他大腿哭一场。
“救我…求你…那是个魔鬼…魔鬼！！！”
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你睡会儿吧。”陆之遥呼了口气抬起头，想告诉他图案拓印完了的话在喉咙里绕了一圈变成了劝他去休息的字句。
半掩的办公室门外传来逐渐热闹起来的脚步声和交谈声。陆之遥看了一眼墙上逐渐走到九点的挂钟，还是没忍住，脚步极轻地起身往办公桌旁走去。
肖尧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过去，肩膀上的制服外套滑到了后背，手臂把头发蹭得乱糟糟的。
陆之遥伸手把外套拉上来，手指放开的时候碰到他衬衫肩膀处的布料褶皱。
他转开头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再缓慢地吐出来。
收回的手指紧攥在掌心，陆之遥蹲下来，微微仰头看着肖尧熟睡的侧脸。
一时间神思恍惚。
仿佛回到了幽暗又冰冷的地宫，一身玄色华袍的帝王浇下一樽朝贡的酒。龙骨和龟甲在人鱼烛的灯光里映着夜明珠的光泽，被放在雕刻出九州图和八卦阵的石台上发出喑哑的摩擦声。
那人转身离开带起的巨大石门阖上的声响。陆之遥在寂静无声的昏暗空间里睁开眼，在明明灭灭的斑驳光影里看到熟悉的侧脸，和他慢慢消散透明的紧闭眼睫。
他伸出自己同样逐渐淡去的手指，虚空里好像可以碰到温热而微凉的指尖。
或许那只是他想象过很多次的触觉。
最后的记忆模糊在那双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放下的玉版上，如同他们相识以来这数千年的普通一天。
“后会有期，之遥。”
他只当那是常人用于告别的话。
这样的睡姿并不舒服，肖尧侧过脖颈吸了吸鼻子。
陆之遥在由近及远的脚步声里起身坐回放着石盘的桌前，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
“有一些检测数据出来了。”普通身后领着个实习生，抱着装证物的箱子，最上面放着一沓报告。
“我就知道少不了通宵。”
“给我们敬业的肖支队和陆主任买点早餐回来。”普通无比自然地自己去倒了杯热水，从兜里掏出二十塞给实习生：“剩下的还我啊。”
“分析案情不叫我？”陆之遥刚翻开普通递过来的材料，门口就探进来一个脑袋：“可以进来吗？”
普通看了一眼刚好被吵醒，捂着脑袋从伏在桌上的姿势坐起来的肖尧：“进呗，没有你的早饭啊。”
“吃过了，阿姨在家逼我喝牛奶。”小绝溜到陆之遥身后伸长了脖子去看他手里的文件夹：“快快快。”
石盘的年代测定证明了它确实是两千多面前的东西，普通拍着报告解释：“在它表面还有一些附着的硫化汞，碳，铅，少量的金银等金属成分。”
“承露盘。”陆之遥想了想：“汉武帝曾经效仿秦始皇用石料雕刻了一个，现在还在西安长安故城里。”
“应该是曾经用来炼制‘仙丹’的器皿。”他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拓印下来的文字下面写着对应的简体中文：“这是我和馆里的秦汉断代研究员核对过的，文字能看清的就这么些，图案主要是青鸾，玄鸟和火凤。”
肖尧接着看之前的笔录，冷不丁听了一耳朵乱七八糟怪力乱神的东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刚想说话门就又被敲响了。
他喝了一口温热的豆浆，打开装着几个包子的塑料袋，听普通把几个报告的结论总结了下，挥手让实习生去楼下盯着新的笔录。
门一被关上他就放下了手上的包子。普通见状无奈地控诉他：“我不就是忘了说别买那家的肉包子…你就不能将就下。”
“狗鼻子。”普通转过头小声吐槽：“小绝你还喝牛奶，你看这人这么挑食都长得高，荤油不吃牛奶不喝，纯属基因问题。”
“你才长不高。”小绝反驳。
陆之遥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塑料袋：“…要不…咱俩换换？”
肖尧也是饿得没力气谦让了，接过来闻了闻，用自己的两个肉包子换了两个菜包子。
荠菜的清香萦绕着山巅的寒风。太阳缓缓落下田野的尽头，他看到人们围坐在一起用石头磨成的刀刃割开串在树枝上烤熟的雁。
和他相对而坐的人饮尽青铜尊中的稻酒，带着一丝嫌弃地把石板上被肉类烤出来的油浸到的青绿色嫩芽往他面前拨。
陆之遥眨了眨眼，普通和小绝一边等肖尧吃完一边凑在一起讨论检测报告，他手里的塑料袋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响。
之前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甚至还没有和肖尧真正地成为“朋友”，但他身上的所有特点都在对着陆之遥叫嚣，喧喧闹闹地都是那句“后会有期”。
不过是千年之期。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