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把它填完
真的
我蛮喜欢这个设定的…
前文点tag么么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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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把桌上乱七八糟的资料整理好，把论证结果传给Mike。
整个小小的基地几乎拥有着全球最顶级的各种科研设备，毕竟在两年前第一个把目标定为Z市卫生科研所的怪人彻底破坏，当时还留在建筑物内的工作人员以及还没来得及传送出去的资料都没了。
那个时候NL计划才刚刚启动，于是各个区域的科研所成了第一批进行迁移的机构。
旁边的格子间分别是他在NL的新同事，老e和龙包包。
老e又高又瘦，光是身材比例看起来就不像是个研究人员，倒是龙包包，跟陆夫人挺像的，看起来都是徒有身高没有战斗力的类型。
相比上阵打过怪人的两个人，龙包包只是一个被聘进研究所的普通人，感觉到压力很大。
后来熟悉了才知道老e原来是作战部队的编制，后来研究人员实在是不够，才转了过来。
由于基地很多地方还在建设阶段，条件也不是太好，大家所有的精力几乎都放在基因稳定疫苗的研究和与怪人战斗并解救群众的任务上，所以就算是陆夫人在研究院，散人在特殊作战部队，当初被分在一起的宿舍也没换。
陆夫人依旧在研究他的精神触，现在他进出散人的空间已经很轻松不会再给他带来什么副作用，而散人因为感官增强而引起的困扰同时也得益于陆夫人大公无私地有空就帮他整理垃圾而消弥。
导致散人总想表达出来自己的感激。
可是……
早上，陆夫人洗漱的时候顺便帮散人挤好了牙膏。
“夫人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中午，训练了一上午的散人只想躺着睡个午觉，陆夫人去食堂吃了饭之后帮他带了一份。
“谢谢，夫人你真好。”
晚上，训练结束后又跟优瓦夏比过突袭射击攀岩的散人从头到脚浇完一盆水就想睡，被陆夫人从浴室里拎出来拖上床顺手帮他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回来还要给他丢脑子里的垃圾。
“夫人…你真是…呼——”
你真是个好人？
靠。
陆夫人翻了个身，手指按在床头灯的按钮上，看着隔了一张长条桌的正睡的香甜的散人。
他说不出口。
毋庸置疑，散人是信任他的，甚至于是依赖他的。
无论是因为他最严重的一次失忆之后是陆夫人收留了他，还是因为他需要陆夫人帮他进行空间里的疏导，或者是任何一个理由。
但其实，他所希望的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陆夫人偶尔也小心翼翼地靠近散人空间里的某个区域，不知道是他整天训练太累还是真的不存在，那里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陆夫人甚至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个人影。
哎，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每天都抱着这种心态睡着。
NL本质上是一个巨大的隔离区，随着迁移人员的增多，规划中的城市慢慢开始繁荣起来。
而这意味着NL以外的世界其他区域越来越不安全。
散人从机舱里跳下来，凭借优秀的动态视力和射击天分进入了特殊作战部队的老熟人小绝，背着狙击枪跟在他后面，“散老师，我跟你一起回去找陆夫人，他说请我吃饭的。”
“行，走吧。”散人拍拍络雪刀鞘外面的灰，等着小绝把制式武器交上去，听完简报分配之后揣着自己要完成的部分和小绝一起往宿舍走。
“冷兵器好玩儿吗？”小绝走着走着问出了心里好奇了好久的问题，似乎很是羡慕散人的不用上交的络雪。
这还是通过了社会危害性人格测试和层层手续以及陆夫人提供的还算是客观公正的精神状态分析才得以让他自己保管的。
“这个…怎么说。”散人垂在身侧的手指搭上络雪的刀柄，“不过跟热兵器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小绝的眼神瞬间热切起来，“现在都没人玩儿冷兵器了，我室友毛豆他特喜欢研究什么古代刀剑之类的东西，上次还嘲笑我不懂艺术来着。”
“有机会的话，可以让你试试。”散人把手指按在大门一侧的感应器上，接着把脸凑过去，“快到饭点了，不知道陆夫人在不在。”
“太好了！看他还敢说什么。”小绝开心地跟着蹦进走廊，乖乖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散人让他进来坐，陆夫人在洗衣服。
“我的牛排——”
“行行行，别嚎。”陆夫人甩甩手上的水，把桌上的工作牌连同基地的一卡通揣进裤兜，“散人一起去？”
“你得请人家，会不会做人呐？”小绝戳戳陆夫人，过去跟散人勾肩搭背，“走吧散老师，最近新菜单的牛排超好吃，陆夫人请客！”
“没事儿你们去，我先写简报。”
小绝也不好再打扰在桌前坐下来认真编辑文字的散人，跟着陆夫人出门去。
看新闻说最近出现的怪人变异方向似乎开始转变，亲身经历过的散人颇有发言权。他们从毫无逻辑的破坏行为逐渐演变出有目的有选择的甚至指向明确的目标，很难保证他们以后不会更加难缠。
而这影响着疫苗的作用效果。
“陆夫人，你太菜了。”走出大门，小绝深沉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小片针叶林，“带不动。”
“你们就别操心了。”
说完就撞上从不远处训练场出来的毛豆，一阵风一样刮过来黏在陆夫人身后，嚷嚷着老娘偏心他也要吃牛排。
并且对小绝的看法表示了强烈赞同。
“黑胡椒的好吃…还有老娘你真是，单身一辈子吧，”毛豆搬了一块大的牛排回来，“我跟你说，最近散人跟优瓦夏准尉的友情可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我看他们队里刚进的那个姑娘也挺喜欢他的。”
“…别乱讲。”牛排都塞不住你话多是吗。
“你要有危机意识。”小绝戳戳盘子边上的柠檬籽，“散老师可是近身作战出身的，络雪一划，啧啧，那简直帅到荷尔蒙爆炸。”
陆夫人对他今晚的睡眠质量产生了严重担忧。
研究院把所有变异症状是感官增强和长出了精神触的人员进行了详细的资料采集和研究意向分析。
在这接近一百人的群体里，散人是特别的。
其他人的精神触无法进入散人的空间，无论他多放松或者多配合似乎都特别困难。
散人睁开眼，感觉一滴汗水从额角滑落下来，面前光滑的桌面上一条温顺的玉米蛇吐着信子歪头打量他，被花栗鼠一爪子拍住脑袋按在桌上。
森林猫从他怀里跳出去，低头舔了舔花栗鼠灰白相间的脑门儿绒毛，叼着吱吱叫着很不服气的小松鼠塞进脖子边松软舒适的毛毛里，放玉米蛇游走了。
……
他还是去给玉米蛇精神体的主人道个歉好了。
大家都有点儿疑惑，散人看起来温和又友好，如果在日常情况下见到他，大约很难想到他是特殊作战部队的。
所以他的空间为什么如此排外？
散人觉得有些焦虑。
那是他曾经熟悉的，几乎每次阶段性失忆之前都会体会到的，但又跟那种短暂而强烈的感觉不同的，隐隐约约又根深蒂固的焦灼。
像是小船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被低气压鼓足的帆。
陆夫人睡前照常帮他丢垃圾的时候发现他的精神触没感受到什么阻力，反而是散人的空间似乎是因为试验了一下别人的精神接触而变得有些异常的杂乱。
“你说，”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散人因为一点点清醒松弛起来的精神舒服了一些，却是想到什么。穿过猫咪顺滑雪白毛皮的手停下来，被不满意的猫咪咬着手指重新放在脊背上，他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陆夫人，“如果每个下一秒都是未知，我们真的会找到答案吗？”
陆夫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却还是被问住了一般沉默了很久。
散人也没有真的想要从他这里获得答案，他转过视线，普通给他从市里带过来的红茶在夜晚暖黄色的灯光里飘散出氤氲的雾气。
陆夫人想起他没有特殊能力的童年，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改变，他也许现在会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游戏爱好者。梦想和家人都没有离开。
那样平淡而美好地活着。
陆夫人也想过这个问题，也无数次问过凭什么这一切要我来承受。
不过时间久了，他隐隐有种这一切都会值得的预感。
散人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看着他起身，礼貌地笑着道谢，仰头喝掉杯子里的红茶，拿了自己的衣服起身去洗漱，陆夫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一动不动，透过小阳台能看见浩瀚银河的一角。
陆夫人轻声开口，与此同时浴室里响起哗啦啦啦的水声，只有他能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探索不是为了真相，那只是人类的自我救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