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向 有ex 特狗血 强行he xjb乱写 随意堆砌 不针对任何人
被扎了心的产物 一定要慎点
如果不能接受上面一串雷的话
请别看
看了也请不要打死我
大家都是文明人
现实事件有 勿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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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楼下的便利店里放着《不能说的秘密》，在他的指尖接到第一颗雨水的时候正好唱到“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散人卷起衬衫的袖子，打开杯装奶茶的盖子，插进去一根吸管，啃了一口面包，看着雨水慢慢连成线，打在水泥台阶上积成一个个小水洼。
有情侣嬉闹着从雨幕里跑过来，男生高女生不少，散人咀嚼的动作慢下来，喝了口奶茶，对那边笑了笑，“好久不见。”
“散人？！你是散人吗？！”正在捋头发的姑娘激动地揪着一边男朋友的袖子，“之遥你看！是散人耶！！！”
“嗯…？散人…”他转身的时候姑娘已经激动地跑过去，“我是你的粉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好啊，谢谢你噢。”散人丢掉手里的东西，接过姑娘从挎包里翻出来的笔记本和笔，“虽然现在不做实况了，还是要谢谢你喜欢。”
“对呀太可惜啦，对了，我是看我男朋友的视频知道你的呢，你们之前是好朋友对吧？”
“嗯。”散人笑着点点头，“下次有机会一起玩吧，陆夫人。”
看着他回应地点点头还想说什么的样子，散人对着姑娘挥了挥手，“有事先走啦，拜拜。”
妹子激动地挥了挥手看着散人离开的背影，转身去拉陆夫人，“啊啊啊啊啊活的散散，好开心啊。诶之遥，散人为什么不做实况视频了呢…好可惜啊。”
“应该是工作太忙了吧。”陆夫人转身打算去店里买一把伞，“就算他不做视频粉丝也一抓一大把啦。”
姑娘还在门外捧着散人的签名掏出手机拍照发微博，陆夫人掏出钱包付钱，想着傻蛋的字好看了不少，至少，比之前一笔一划看起来像初中生的字好多了。
散人从来没有适应过出去玩，吃饭或者漫展的时候会有粉丝认出他然后围着他要签名的情况。
就算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的粉丝多到随便去一个活动，台下都能围满人，他一出现就有欢呼尖叫的程度。
当时会很开心没错，只是无论多少次他都会无比紧张，拿着话筒的手连同声音一起发抖。
所以散人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做一个普通人。
虽然以前很多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的朋友陆夫人说的很多话特别消极，可是不得不承认他有句话说的很对，网络世界的新鲜感太容易消退，当你消失几天，几周，几个月之后，就没有人会记得你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桌上被分类放好的文件，办公室的落地窗，马克杯里的咖啡，电脑屏幕上的季度报表。
才短短几年而已，他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除了电话号码，基本上社交软件都换了工作账号，头像都是清一色的乐乐。
乐乐啊，已经老了。
秘书第三次隔着玻璃给他打手势，散人偷偷溜出会议室，接过小姑娘手里的自己丢在办公室的手机，让她先下班了。
还没拨回去，就有一条短信进来，散人皱眉看完，按键拨出通话。
响了两声就被掐了，再拨一次还是一样，就开了飞行模式丢进外套口袋，回去继续开会。
收拾收拾准备下班的时候天色早就黑透了。锁好办公室的门，穿上外套想起手机还没看过。
划开屏幕没有未接来电，只有几条寥寥的短信。
叹了口气，猛然觉得胸膛里的那颗心开始跳得沉重。
不是一天两天了，散人觉得很累。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维持一段这样的感情，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做得出琼瑶剧男主那样吵了架就会在女朋友家门口等一晚上的行为。
那只是因为他们第二天不用上班。
远在日本的普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散人正在超市买吐司果酱，购物车里放着装笔记本电脑和没看完文件的包。普通说今年过年会回国，或者有机会去日本出差一起玩啊。
“秋叶原吗…我都好久没有看过新番了。”散人把信用卡递出去，“看情况吧，可能下半年会出差，不过去哪儿还真不知道，过年那几天假你要回来就只能来天津找我了。”
“对了，上次不是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吗，怎么没动静啦？”普通笑着打趣他，散人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购物袋，“…我…分手了。”
“…没事，你上次说saber哪个手办不错？我回国给你带。”
“我真的还没有谈恋爱的准备。”散人抿了抿嘴，“又或许我不是个好男友。”
“你已经够好的了。”普通声音低了些，“我还真没见过能跟你脾气那么好的人吵架的，合不合适的别人也不能下结论，你别太钻牛角尖就好。”
“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理由。”散人呼出一口气，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你吃过晚饭了吗？”
“减肥，你也别吃太多啊，小心膨胀，当心跟那谁…呃，胖了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散人走到公寓楼下按开门禁，“那等你回来一起玩。我还有点工作，先挂了。”
“好，拜拜。”知道其他事也不好多说什么，普通跟着挂了电话。
进门，倒水，把电脑拿出来。
盯着一排又一排的数据看了半天，散人发现自己在发呆。
这是分手的正常状态吗？
是不是的，有关系吗？
心里空了快三十年的空白，终究还是空着，散人觉得自己快变成一个坚硬的贝壳，外表光滑斑斓，里面没有沙砾也没有珍珠。
散人有时候会怀念当年的日子。
每天上课，看书，空闲时候玩游戏做视频，有个几天假期就出去旅游逛漫展。
偶尔接个广告钱也不太多，可是朋友很多很开心。
房间不够的时候大家都默认散人和陆夫人挤一挤ok的啦，关系好得不像话。他比陆夫人睡得早也起得早，有那么几个早上醒来的瞬间会怀疑是他们都觉得陆夫人的呼噜声太吵才让他俩一起住的。
后来也有怀念昏暗的房间，他们之间不多不少的距离和清晨的光线。
超出朋友关系的那么一点点小暧昧，就像咬断莲藕拉长的丝线，风一吹就断掉。
他们之间发生过太多太多的事情。
他不愿意去相信一些事，就如同陆夫人刻意去忽略一些事一样。
一起去了上海迪士尼，散人没有再看过那个视频，他觉得自己担不起“知己”，“挚友”那样重要的字眼。
甚至是有点怨陆夫人的，为什么要给他扣这样的角色。
算了。
就当他玻璃心吧。
这样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散人很久没有登陆过b站账号，不用想也知道私信留言有多少。看到收藏夹里面的好几年生贺，突然有点好奇。
在搜索栏里搜索了一下，发现虽然点击相比以前来说少多了，但是每一年都有人在做。
然后想到陆夫人给他唱过的那句生日歌。
他很早之前就看开了。
只是表面，不必当真。
4.
陆夫人第三次去相亲的时候觉得这个姑娘很好，可以试试谈恋爱。
陆妈妈特别开心。
那个姑娘很可爱，笑的时候眼睛会弯起来，虽然不是短发可是会把长发扎成一个马尾。
分开的时候她说，之遥，我不适合你。
陆夫人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甚至他自己都认为他们应该这样谈恋爱，考虑结婚，再陪着孩子长大。
很久之后他再遇见的女孩子也这样跟他说，你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
不，其实就是我不够好。
如果我很好的话，就不会这样失去一个又一个想要珍惜的人了。
而陆夫人终于找到这一大团毛线球的线头，才发现多年以前的单箭头，依旧是无法释怀的单箭头。他以为不去理会接着就会忘记，那点梗刺却变成扎在心头的麦芒荆棘，附骨之疽一般让他在每一双眼睛里看见同样的温柔。
在每个黑夜里蚕食着这一切，让他每个细节都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些端倪。
本来只是一点不甘心，那点不甘心却成了酵母菌连同他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瞬间的回忆都发酵成他珍视的，从那以后再怎么怀念都不能再得到东西。
循环往复之后陆夫人接受了一个悲哀的事实。
他曾经没有以为那是事实的事实。
他有一些忘不掉的瞬间。
关于散人，关于感情，关于旧时候，关于老朋友。
是那么冰凉。
又那么炽烈。
可能人在三十出头的时候总是想要有一个恋人的。
普通给他带的手办散人放在了办公室，刚刚大学毕业的秘书小姑娘两眼发光地凑过来看了好久。
知道总监了解二次元，没想到也喜欢吾王呢！
她这么说着，把散人的马克杯放在桌上，您的橙汁，我出去工作啦~
这个手办迟到了一年多，说好的去年过年普通去天津找他玩，散人回家还没和爸妈待两天就被叫去出差了。
这么磨蹭着，也就拖到了今年。
这个saber是最原始的版本，散人把她摆到办公室角落的文件柜上，想到当年用自行车驮回家的大盒子。
这是老了吗。
散人自嘲地笑笑，为什么最近这么喜欢想到“以前”，“过去”。
冷静地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的确过得不算开心。
所以才会怀念开心的日子吧。
怎么就开始怀念了。
今天车限号，为了避开下班高峰期，散人在办公室多待了会儿。暮春的夜晚不冷不热，夜幕里的星星看不太明晰，街边的小摊热闹非凡，城市里的灯火明亮，行人匆匆走过，去向自己的目的地。
散人在自动售货机上买了瓶果汁，站在地铁通道里等着还有三四站就来了的地铁。
对面反方向的地铁“叮——”了一声准备关门，他条件反射地抬眼看了一下正缓缓关上的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陆夫人。
一秒，两秒，三秒。
散人看着地铁消失在隧道里，觉得自己也许终于可以这样无所顾忌地看着陆夫人离开的轨迹，喝掉手里酸酸的果汁。
他换掉电话号码的时候存了陆夫人的，却没有打过去过，也无从知晓他有没有换号码。
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啊。
让脑子空了几分钟，随着人潮走进地铁车厢，周围的人都低着头看手机，只有他看着车门外飞快闪过去的广告牌。
地铁五六站路很快，除了太挤，基本上也没什么不方便。散人在人海里拼命挤着下车，站在通道里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快挤出一身汗来。
然后一抬头看见同样从另外一节车厢挤出来的陆夫人。
他相比以前瘦了很多，也许是姑娘会督促他运动吧。散人想着，瘦一点好，健康。
额头上一层汗，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亮起来。
陆夫人却没有跟着人群走，只是站在原地和他一样愣着。
时间就像一面有魔力的镜子，好像改变了很多人，却在某个瞬间让你看到他从来没有变过的模样。
那个对视里的内容太多，还是在职场混了这么久的散人先反应过来，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疏离的微笑，“陆夫人，你好。”
他丢掉手里的空瓶子，转身走上扶梯。地铁站口外吹起一阵风，吹起不远处的广场喷泉喷到空中的水雾，空气里湿湿的，有人沿着绿化带散步。
散人转身想要问陆夫人为什么跟着他，一回头，他的肩膀就被扣着往前带去。
一个拥抱而已。
一个不曾存在在他们之间的拥抱而已。
吃过同一根冰棒，睡过同一张床，甚至在活动的时候还开玩笑地亲过脸颊，却从来没有拥抱过。
散人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陆夫人，脸上的微笑终于挂不住，“有事吗？”
他垂下眼睛，看不见陆夫人眼里的情绪。
“傻蛋。”
他摇摇头，压抑下去心底里不顾理智升腾起来的雀跃，陆夫人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前更哑了一点，大概是平时说话太多的缘故。
又或许，是散人太久没有听到的缘故吧。
陆夫人退后几步，看着他衬衫领口领带结上方露出来的一小截脖颈，这两年出门的机会少了好多，捂白了不少。
当初谁先脱团的呢，是散人吧。
毕竟微博问题有一半都是问他的择偶标准。
散人说等他搬家的时候来沈阳玩儿，结果他过了试用期开始天南地北出差之后陆夫人也还没有搬家。
陆夫人是不是有拖延症。
陆夫人自己认为是的，要不是他拖了这么久，又怎么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远到不再联系不再问候。
是谁唱过，感情最怕的就是拖着。
而他在刚才，看着地铁门在他面前关上的瞬间，缓缓合拢的玻璃映出自己的倒影，和外面的人重合了一瞬间，然后是把他拉离这一切的漆黑隧道。陆夫人看着因为外面冰冷的黑暗而清晰的玻璃上的自己，清楚地看见那些瞬间，然后决定治好自己的拖延症。
到站，下车，刚好对面的地铁到了，陆夫人走进车厢，看着拥挤的人潮，握着扶杆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不是个好时机，陆夫人想，正确的走向应该是他在某个寂静的夜里把自己的心解剖开，深思熟虑地从最深处拎出那个线头，慢慢理顺缠绕在心头虬结交错的杂线。
可是他不能。
那些瞬间如同背向的狂风，裹挟着理智和情感，混淆了过去和未来，把他从悬崖边上最后一块落脚之地推出去，不管后果不顾前程。
他用自己的声音说着自己的话，他看不清散人的神情，他一紧张就会吃螺丝，如同最劣质的卡带，他冲动，希冀于道歉能够弥补一时的口不择言，习惯去透支自己，并且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控制不了的心魔。
陆夫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心虚，那些没有来由的勇气在一瞬间全都花光，他变成了一张没有额度的信用卡，直到爆掉的瞬间才清楚亏欠了多少。
不知道散人有没有听明白。
看着他的散人只是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打破绵延好久的沉默，说，“你吃过晚饭了吗？”
就让我来代替你起承转合。
将所有的瞬间连接成悬疑故事的结尾，哭的人得到了慰藉，笑的人看见黎明的日出。
皆大欢喜。
“我很久没有玩夹娃娃机了。”
“还有阿凡达3我也还没有看。”
我还爱着你。
像没有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