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鹿 —

甜cry的歌，回去翻了一下有没有还没告白的设定233其实内容跟这首歌没有半毛钱关系…
前文联动【Hear me.】      【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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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你看颜颜吹的大气球！】陆之颜手里拽着自己刚刚鼓足腮帮子吹了老半天的红色气球，一只手比得无比辛苦，【好看吗？】
【很棒。】陆之遥放开鼠标把陆之颜抱回去放在客厅她玩耍的羊绒毛毯上，接过气球打了个结再还给她玩。
【那颜颜想送给尧哥哥可不可以？】陆之颜撅着嘴，【颜颜好想尧哥哥。】
肖尧四天前出差去参加一个学术讨论会，陆之颜三天没见到肖尧就又开始跟陆之遥发脾气了。
动不动就撅着嘴，都能挂个油瓶子上去。
【那颜颜是不喜欢哥哥，更喜欢尧哥哥了？】陆之遥逗她，【哥哥很难过啊。】
陆之颜嘴巴撅得更高了，抱住他的脖子就不撒手，肩膀还一抖一抖的明显有哭出来的架势。
哄了大半天呢。
“你干嘛这样逗她啊。”肖尧在电话那头教训陆之遥，“本来颜颜就没什么安全感，你还跟她开这种玩笑。”
“…”陆之遥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小床上手指攥着被角的陆之颜，“知道了…”
“我会给颜颜带礼物回去的，你早点休息。”肖尧打了个哈欠，“我去洗漱了。”
“好，你…”
“嗯？”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带上了睡意，陆之遥吞下到嘴边的话，“你睡吧，晚安。”
把台灯开得暗一些开始剪视频，这一做就是一个通宵，陆之遥把视频传完的时候天空已经放亮了。
去厨房热牛奶煎鸡蛋，回来叫陆之颜起床。
把她送上校车，回家吃了点水果倒在自己床上补觉，放任自己沉入浑浑噩噩的睡眠里。
梦里他是块大石头，又厚又重，沉在水塘的淤泥里阴暗窒息，喘着粗气被手机铃声惊醒的时候眼睛发花，模模糊糊划开通话界面，“…喂？”
“嗯？夫人你怎么了？”肖尧的声音，“没事吧？”
“没事，睡了会儿。”深呼吸了几下，“你白天不是忙得跟陀螺一样吗，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今天回来，到家了跟你说一声，要不要下午放学我把颜颜送回去？你最近更新频率那么高自个儿多休息。”

自从学会开门之后每次一走到楼梯拐角陆之颜就抬头用亮晶晶的期待眼神看他。
肖尧笑着从背包里翻出钥匙给她开门，接过小公主手里非要帮他拿东西只得意思意思给她的两根葱。
听陆之颜说她吃了两天炒饭了，肖尧就顺道去买了些蔬菜和牛肉。
顺便等会儿好好教育一下陆之遥，小孩子食物多样化的重要性。
他当年可是背瞎了2333
刚打开门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呼噜声，肖尧把菜拿去厨房，回来时陆之颜在客厅拉着他，【哥哥睡着啦！尧哥哥可不可以陪颜颜玩呢？哥哥很辛苦，要多睡一下。】
【好，颜颜想玩什么？】
【要听小仙女和小刺儿的故事！】陆之颜开心地拍拍手，又想起来改成轻轻拍两下，【小小声。】
陆之遥醒过来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发现陆之颜坐在他床上乖乖地翻着童话书。
【哥哥你醒啦。】陆之颜伸手要他抱。
【颜颜饿不饿？哥哥去做饭。】打开灯让陆之颜再自己看一会儿故事书，起身揉了揉头发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一不小心睡过了真是…
嗯？
厨房亮着灯，和暖黄的灯光一起倾泻出来的是饭菜的香味。
然后他就看着厨房里背对他系着自家紫色围裙的人定在原地。
锅里蒸腾出来的白雾让肖尧的背影更加柔和，陆之遥眨眨眼，回神发现肖尧已经走到他面前叫了他好几声了。
“夫人你没事吧，要不要再睡会儿？”擦了擦手上的水端着汤碗出去。
回来的时候陆之遥站在原地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就去洗手让颜颜过来吃饭。”肖尧一边盛饭一边说，“小孩子每顿饭都要注意蔬菜和水果的搭配，长身体的时候微量元素很重要…”
挣了一下未果，肖尧刚开口想说什么就被把他整个儿抱住的陆之遥阻止，“嘘。”
肖尧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可以看到天色将晚的房间里电脑显示器闪烁的指示灯，卧室隐约的灯光和快堆到天花板的游戏。
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人也还是个大孩子就要又当爹又当妈了吧。
他自己忙起来有方便面速冻饺子凑合就不错了，偏偏陆之遥工作之余还要整天变着花样儿做饭不能凑合，也实在是不容易。
良久陆之遥放开他，“刚刚想说什么？”
“你衣服粘上饭了。”
………
陆之颜拿勺子舀自己小碗里的香菜牛肉，肖尧把刚榨的橙汁放在她手边，小公主开心地要跟肖尧分享她看到的童话故事。
【颜颜，乖乖吃饭。】陆之遥夹了些青菜，陆之颜表情难过了一瞬间很快又给自己打气深呼吸低下头吃青菜。
“颜颜已经很懂事了。”肖尧摸摸鼓起腮帮子的陆之颜头顶的小辫儿，“很乖。”
陆之遥轻轻笑了一声。
吃完饭玩一会儿陆之颜就该睡觉了。被陆之遥按着把辫子拆了梳好头发，有点不情愿还没玩够就睡觉，不过陆之颜还是过来抱抱肖尧，穿着小兔子睡衣爬上床拉着哥哥的手指入睡。
“现在好多了，以前一定要抱着才睡得着。”陆之遥从熟睡的小女孩手里轻轻抽出手指给她掖了掖被角。
肖尧看着陆之遥的侧脸出了会儿神。
早就知道陆夫人是个很温柔的人，可其实他远不止温柔，他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温和，认真和责任感。
不过正把他推到小阳台硬要他亲手拉开阳台门的陆之遥，就有点耍赖了。
肖尧小心翼翼打开门，半封闭的阳台天花板上飘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
肖尧的惊讶还没表现出来，可能是屋子里的暖气太大外面太冷，那些个气球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爆。
噗噗噗噗噗，他回头看陆之遥一眼的时间，气球就变成无数五彩的碎片落了一地。
“………”陆之遥挠挠头发有点无语。
肖尧倒是挺镇定地抬腿跨出去，呼吸了一口冷空气，看着阳台外面这座城市的灯火。
转头撞上陆之遥有点窘迫的眼神，还是笑出来，“谢谢。”
囧到家了…
“夫人你有事要说吧？”肖尧忍不住眼睛里的笑意，陆之遥侧过脸尴尬地干咳一声，“散人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大半天弄出来的气球一下子全爆了也是有点…尴尬。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大老爷们儿不虚。
不过直到散步散到肖尧公寓楼下肖尧都没正面回答他。
陆之遥一路上都无比纠结，可是在肖尧询问的表情里就是说不出来。
告白是不是应该不止这一句啊，还要加上“能不能跟我谈恋爱？散人你要不要考虑跟我交往看看？”，唉，都是气球的锅！！！
要不是气氛瞬间尴尬了他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
“你傻蛋啊。”肖尧本来转身打算跟陆之遥告别，看他一脸纠结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
拜托，他手里的钥匙圈上还挂着陆之遥家的钥匙呢。
真是个傻蛋。
“虽然你的气球真的很挫哈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还是好好笑。
“别提了…上去早点休息。”陆之遥背对路灯，和他对面站着的肖尧还是可以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的光。
伸手握住他有点凉意的手，然后看到陆之遥眼睛里的光芒愈加明亮。
“咳…对了，明天教授外地有会，不过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得去。大概…三四天吧，你记得给颜颜说。”肖尧揉揉手指动手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塞给陆之遥，“小心冻感冒了传染给颜颜。到家给我打电话？”
“嗯，你…”陆之遥低下头看着肖尧修长的手指帮他理了理围巾上的褶皱，还带着体温的海马毛让他舒服地往围巾里缩了缩脖子，然后闻到肖尧惯用的洗衣液淡淡的柠檬味。
陆之遥笑起来，他终于可以不加掩饰地说。
“你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