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鹿 —

【陆散】最后


之前太忙了…没怎么回复评论,给大家道歉!

*流浪地球paro

*第三人视角 ooc注意 勿上升真人

*超多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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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好。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地球联合政府地质检测部今年新来的实习生,单达。

  据说我爷爷给我取名字的时候摸了摸他那长到肚脐眼的白胡子娓娓言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并…咳,兼济天下。”

  老头儿还挺有文化。

  其实还挺紧张的,在抽中这个流浪胶囊之前我想了好久如果这次欧气来了抽到这个机会我要向你,或者你们——未知的发现者——说些什么,才能体现出曾经生活在距离银河系中心2.6万光年——猎户臂上太阳系从内到外第三颗行星地球上人类——的伟大和曾经的人类文明的辉煌。

  当然了,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所以我会把存着地球联合政府编制的人类文明历史资料压缩芯片放在这份笔记的下面。

  收到这个流浪胶囊的时候还挺兴奋。这是联合政府在地球开始流浪之后启动的一项公益活动,和抽取地下城生活资格的机制差不多,会定期在政府网站上发布胶囊领取申请,填完信息之后随机抽取。当然了,你可以放任何的东西进去。

  我的大学室友曾经吐槽这简直就像是某种古老人类玩的游戏,比如我改个名字你们感觉下啊——太空漂流瓶。

  当我真的开始下笔之后又觉得写什么都差点意思,毕竟我也不知道你们那里的文明是不是已经发展到可以读取芯片内容了,又或者这些话对你们而言太过古老就像我对着一排甲骨片做阅读理解?

  现在我们的地球联合政府办公室有点混乱,我相信所有的地下城大概都是这个情况吧,这也是我终于决定留下点什么的原因——地球将在一个多小时之后被木星强大的引力撕碎。

  不过乐观点想,可能在那之前所有的大气就都被抽干了。

  我刚刚挂断和老爸的通讯,他正在赶去成都市行星发动机的路上,没说两句就急匆匆地挂了。我看着挂断通讯的屏幕笑出了声,你个老头子,臭小子喊得倒是依旧很溜嘛。

  打开新的一个文件记录下来所有检测仪器的数据备了个份,我可能有点飘,感觉此刻从自己头顶打下了一束圣光,今年的敬业先锋可以考虑下我吗?

  一回头,得,这还有一位更淡定的。

  此处应该插入一张照片才对,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师父的盛世美…噢不,我师父不是什么大美女,他是个有点儿娃娃脸的大男人。

  带一副眼镜,头发短短的,如今年近四十也只在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儿鱼尾纹。

  上周在和大学同学聚会的餐厅偶遇师父的时候那帮小子还勾肩搭背地问他是我初中还是高中同学鸭?

  呵,你们当然不懂永远不显老的亚洲人。

  我师父叫陆之遥,刚进地质检测部就是他开始带我的。本来看着照片儿盲选了个面善的跟,结果没想到老陆是个火药桶人设。

  不过他的坏脾气都源自于对工作的执拗认真,倒是挺能理解的,而且私底下老陆很好相处啦…

  咦,听起来怎么像是要给我师父相亲…?

 

  你们别误会,老陆结婚了好吗。

  呵,我就是个狗粮养大的徒弟。

  老陆终于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也终于从手里的检测仪屏幕上移开视线,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没…”我条件反射地否认,接着办公室里不知道谁的通讯器就传出了刚才Moss的全球广播录音:“这里是领航员空间站,现在面向全球做最后播报…”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空气,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不算太ky的问题:“师父你…没拨散老师的通讯吗?”

  老陆愣了一下给我解释:“刚和我妈聊完,傻蛋应该还在上课…”

  我忍住了这个白眼。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重点是不是不太对啊???

  说起来老陆对象也是个大男人,比他小两岁,在联合政府教育部直属的联合公立大学当老师。谁能想到两个大男人谈起恋爱来也是腻歪死个人,老陆宿舍床头枕下沙发窗台茶几上全是他俩合照,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去拿个资料礼节性地坐了一会儿喝喝茶都能被闪瞎。

  老陆回答完我的问题就走神儿了,别以为我看不见他最近一个月养成的新习惯——发呆的时候就无意识地玩儿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

  毕竟我等了一个月喜糖了。

  然后老陆的通讯器就震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小屏幕,那个笑容让我确定对面绝对就是散老师。

  “诶傻蛋,你没上课呢吗?我啊?我挺好的。”

  老陆一边说话一边往窗边走,窗外原本用模拟屏模拟出来的地面场景因为设备损坏而黑漆漆一片,还偶尔闪一下鲜红的损坏提示,怪吓人的。

  不过老陆可能根本没意识到,嘴角的笑意倒是加深了几分。我悄咪咪挪过去假装收拾桌子上的资料,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末日深情告白。

  结果尽是些鸡毛蒜皮,举例如下:

  “昨天熬夜备课了吗?不是让你早点睡吗不然真会秃的我跟你讲。”

  “我这边没事,毕竟政府机构大家都挺理智的,你那边好吵,一定注意安全。”

  “别闹了我真玩儿不来恐怖游戏…”

  “你也少玩!你个不经吓的最后还得我来哄。”

  诸如此类………

  就在我快要放弃探听师父八卦的瞬间,不知道那边散老师说了什么,老陆语气突然低沉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简直让我分分钟把头顶的圣光让给他。

  “我很快就能轮休了。”老陆看了一眼窗外的阴影:“等我回家啊,傻蛋。”

  眼睛突然有点酸,师父果然是师父,也许我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达到这种有人住在心上便万事不惊的境界。

  那个人是软肋,更是铠甲。

  是春日里第一朵玫瑰的蕊,亦是寒冬屋檐下的暖。

  在地下城长大的我没体会过四季,这句子是老陆随身带的笔记本封面上用钢笔手写的,不是他自己的字。

  我也开始发呆,不知道老爸路上会不会出什么状况,不知道地球在哪个瞬间分崩离析,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归成为一颗颗星尘。

  我回过神的时候老陆已经挂断了通讯,他抬起手臂拍了拍我的左肩:“你爸最近身体还好么?”

  “还,还行。”

  “那你发什么呆?数据分析完了?”师父瞬间语气如常:“干活儿去啊!”

  我眨了眨眼睛让那点水汽加速蒸发,忙不迭地点着头溜开了。

  还剩半个小时。

  接下来我会把这些笔记放进流浪胶囊,也许今后我有机会想起它某个时刻会流浪到哪里,也许没有。

 

  然后将一切交给希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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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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